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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3章 紅樓(2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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賈母屋子裏坐滿了人,邢夫人、王夫人、尤氏、王熙鳳、秦可卿、李紈、三春等寧榮兩府的女眷。

得知今天林淮玉和小林黛玉抵達榮國府,寧榮兩府的女眷全都來了賈母這邊,為的就是看看之前被賈璉誇上天的林淮玉。

賈璉走了進來,先給賈母行了禮,隨即說道:“老祖宗,淮哥兒他們到了,就在門口等您召見。”

“哎喲,你怎麽不直接帶他們進來?”賈母瞪了一眼賈璉,“趕快讓他們進來。”

“老祖宗,您可冤枉我了,我剛剛想直接帶淮哥兒他們進來見您,但是淮哥兒說這不合規矩,說等您召見才能進來見您。”賈璉想著林家重視規矩,淮哥兒又是一個極守規矩之人,就趁這個機會先跟老祖宗說說,“老祖宗,您有所不知,姑父十分重視規矩禮儀,對淮哥兒他們在規矩禮儀方面要求極為嚴格,就說剛才在大門口,我要小廝把正大門打開,讓他們從大門進,您猜淮哥兒怎麽說?”

賈母被賈璉這番話說得好奇起來,“淮哥兒怎麽說?”

“淮哥兒說在他來之前,姑父就叮囑他說咱們府裏的正大門不能走,只有身份高貴之人才能走咱們府裏的大門,還說就算是姑父來了,也不能走咱們府裏的大門,他和黛玉是晚輩只能走側門。”賈璉繼續說道,“之前,我跟淮哥兒說我們表兄弟之間不用這麽客氣多禮,但是他卻說禮不可廢,姑父在規矩禮儀方面對淮哥兒他們的要求真是太嚴格了。”

“你姑父家原本是侯府,重視規矩禮儀也很正常。”賈母言道,“你姑父本人也是一個懂規矩守禮之人,他對淮哥兒他們要求嚴格也不足為怪。”

賈璉笑呵呵地說道:“我就怕老祖宗您會嫌棄淮哥兒他們太客氣、太多禮。”他之所以說這些話,為的就是給賈母打個“預防針”,讓賈母他們知道淮哥兒他們是個重規矩禮儀之人,不像他們府裏的寶二爺沒有個規矩。

賈母聽到賈璉這麽說,又瞪了他兩眼,“我怎麽會嫌棄淮哥兒他們多禮,還不趕快讓他們進來。”

“我這就請淮哥兒他們進來。”

林淮玉他們站在門口等了一會兒,終於把賈璉等了出來。

“抱歉,淮哥兒,讓你們久等了。”賈璉呂略微歉意地說道,“老祖宗讓你們進去。”

“有勞表兄了。”

這一路同行,賈璉對林淮玉的客氣多禮已經習慣了,不在之前那樣不自在。

“走吧,我們進去。”

屋子裏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門口,想看看當初被賈璉吹得比賈寶玉還要好看優秀的林淮玉到底什麽樣。

沒一會兒,就見一個少年牽著一個小女孩走了進來。只見少年身姿挺拔,五官精致漂亮,尤其是眉眼,像是天地間的靈氣都灑在他一人身上。

屋子裏所有人,包括賈母都被林淮玉極為出色的長相驚到了。

一年多年前,賈璉從揚州回來,在賈母面前說林淮玉比賈寶玉長得好,當時所有人都不相信。現如今,看到林淮玉本人,他們才發現賈璉當日所言並非戲言,相反正如說他所說得那樣。

林淮玉不僅長相極為出色,一身氣度也非常出眾。他不僅一身貴氣,還十分穩重。

賈母他們先是註意到林淮玉,之後才註意到他身邊的小林黛玉。

小林黛玉也長得非常漂亮,但是跟她哥哥相比就差了些。不過,這對兄妹倆的長相要比寧榮兩府的少爺和小姐都要出色。不止如此,這對兄妹倆渾身充滿靈氣。

“外孫林淮玉給外祖母請安。”

“外孫女林黛玉給外祖母請安。”

林淮玉帶著妹妹向賈母鄭重地行了一個大禮。

賈母這個時候才回過神來,連忙說道:“快起來。”說完,示意鴛鴦去扶起林淮玉他們兩個。

“謝外祖母。”林淮玉率先站起身,隨後扶起妹妹。

賈母盯著林淮玉他們兄妹倆,越看越震驚。她一直以為她的寶貝孫子賈寶玉是這世界最為鐘靈毓秀的孩子,沒想到還有孩子比寶玉更加俊秀靈動。

淮哥兒這孩子越看越好看,這孩子怎麽長得這麽好看。

“哎喲,這是哪個菩薩座下的兩個小仙童啊,怎麽生得如此好看?”王熙鳳故意發出一聲誇張地驚呼聲,“老祖宗,您真是好福氣啊,淮哥兒和黛玉看起來像是您的親孫子,跟您極為相像。”

秦可卿附和著王熙鳳的話說::“真的跟老祖宗極為相像,尤其是眉眼跟老祖宗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。”

賈母愛聽這話,滿臉笑容地說道:“敏兒和我極像,他們兩個像敏兒,也像我……”提到女兒,賈母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,接著眼眶立馬濕了,“我苦命的敏兒……”

見賈母哭了起來,王夫人她們立馬也跟著哭了起來。當然,不是真的哭,而是一個個拿著手絹輕輕地擦拭著眼角。

“好孩子,過來讓我看看。”賈母紅著雙眼,朝林淮玉跟小林黛玉招了招手。

林淮玉牽著妹妹走上前幾步,恭敬地叫了一聲:“外祖母。”

賈母伸手拉著林淮玉跟小林黛玉的手,眼中含著淚看著他們兄妹倆:“你們的母親命苦……年紀輕輕就不在……她也是狠心,拋下我這個老母親……”

小林黛玉聽到賈母這番話,忍不住也哭了起來。

林淮玉雖然沒有哭,但是雙眼也紅了,“外祖母,母親臨終前一直覺得自己不孝,不但沒有好好孝順您,還讓您白發人送黑發人。”

“我苦命的女兒……”

“外祖母,母親讓您不用傷心,她說她這一生十分幸福美滿。”林淮玉看得出來賈母是真的傷心,“母親還說她這一生沒有任何遺憾,如果有來世,她一定還要成為您的女兒。“

“我的敏兒……”賈敏伸手把林淮玉跟小林黛玉抱在懷裏。

王熙鳳怕賈母再哭下去又出事,畢竟賈母才養好身子。

“老祖宗,淮哥兒他們來了是大喜事,您應該高興才是,怎麽才說兩句話又哭了起來。”

賈母聽到王熙鳳這話,趕緊從袖子裏拿出手絹,先給林淮玉和小林黛玉擦了擦眼淚,隨後才擦自己臉上的淚水。

“淮哥兒,你們母親不在了,外祖母會好好疼愛你們。”

“謝謝外祖母。”

賈母拉著林淮玉和小林黛玉的手不放,關心地詢問他們在途中有沒有出事,吃的好不好,睡得好不好,有沒有哪裏不舒服……

林淮玉表示在來京城的途中一點都不辛苦,還表示這一路多虧了賈璉的照顧。

賈璉沒想到林淮玉會在老太太的面前感謝他,心裏很是享用,不過嘴上連忙說這是他應該做的。

賈母聽到這話,自然把賈璉誇讚了一番。

賈璉難得得到賈母的誇獎,心中越發喜歡林淮玉這個表弟。

王熙鳳見丈夫被賈母誇讚,心裏自然也非常高興。見賈母很是喜歡林淮玉,就誇起林淮玉和小林黛玉。當然,她心裏有數,誇讚林淮玉他們沒有越過賈寶玉。

她心裏清楚,在賈母心裏,最重要的還是賈寶玉,任何人都越不過這個寶貝孫子。她不會為了誇林淮玉,而惹得賈母不高興。

王熙鳳明面上誇林淮玉和小林黛玉,暗地裏其實是在拍賈母的馬屁。她這馬屁還拍得十分有水準,哄賈母開心的時候,還讓賈母對林淮玉他們越發喜歡。

林淮玉聽了王熙鳳這番話,在心裏驚嘆道,別的不說,就說王熙鳳的嘴巴功夫真是厲害。

“對了,淮哥兒、黛玉,這個破落戶是你們的璉二嫂子。”

林淮玉朝王熙鳳行了個禮,“見過嫂子。”

小林黛玉朝王熙鳳福了下身,“見過嫂子。”

“趕快起來。”王熙鳳走上前去,伸手扶起小林黛玉,握住小林黛玉的雙手。至於林淮玉,她不好伸手去扶。

賈母接著又向林淮玉他們介紹王夫人等人,林淮玉帶著妹妹一一行禮打招呼。

他記得原著裏林黛玉第一次進賈府的時候,王夫人她們並不在,怎麽今天全都在?

秦可卿是晚輩,見到林淮玉他們,站起身行了個禮。

林淮玉並沒有直視秦可卿,餘光看了一眼,心想難怪賈珍那個老色狼會霸占她。

這時,賈政身邊的人過來了,得知林淮玉他們到了,他想見一見他們。

王夫人見林淮玉他們剛到,賈政就迫不及待地想見,心中有些不快。

賈母就讓賈璉帶著林淮玉他們去見賈政和賈赦,等見了他們後,再把林淮玉他們送回來。

林淮玉帶著妹妹向幾位長輩行了禮,隨後跟著賈璉離開了賈母的屋子。

一走出賈母的院子,賈璉就向林淮玉道謝:“淮哥兒,謝謝你剛才在老太太面前幫我說好話。”

“表兄客氣了,我剛剛可沒有幫你說好話,而是實話實話。”林淮玉笑著說,“這一路真的是多虧了表兄的照顧。”

“淮哥兒,你我之間這麽熟了,就不用再說謝謝之類的客氣話。”賈璉笑道,“我之前去揚州的時候也多虧了你的照顧。”

“表兄這麽說,那我們就算扯平了。”這半個月在船上朝夕相處,林淮玉發現賈璉除了好色點,並沒有其他的壞毛病。雖然是個紈絝子弟,但是性子是好的,不會做出仗勢欺人或者傷天害理之事。

“好,我們扯平了,我先帶你們去見我父親。”提到賈赦,賈璉的神色就變得有些不自然,“淮哥兒,我父親他……待會你們見到了,希望你們不要多想。”

“表兄放心,我一定不會多想的。”

賈璉先帶著林淮玉他們去見賈赦,結果賈赦連面都沒有露,派個侍女出來說他身子不適,不適合見面,讓林淮玉他們放心地在榮國府住下來。有什麽需要,盡管找賈璉。

對於賈赦見都不見林淮玉他們,賈璉十分尷尬,再三跟林淮玉賠不是。

林淮玉並沒有在意,並且讓賈璉也不用放在心上。之後,他又跟著賈璉去見賈政。

賈政沒有像賈赦那樣連面都沒有露,讓小廝把林淮玉他們請了進來。

見到林淮玉時,賈政也被驚到了。雖然他不喜歡賈寶玉這個兒子,但是不得不說這個兒子長得好,但是現在跟林淮玉相比就差了些。不止如此,林淮玉一身氣度矜貴,這點賈寶玉也是不及的。

賈政先是詢問林淮玉有關林如海的事情,得知妹夫一切安好,他心裏就放心了。之後,他問林淮玉有沒有讀書。

林淮玉表示他去年就開始讀書了。賈政又問他讀了什麽書。

得知林淮玉如今在讀四書五經,他就考問起來。

賈璉站在一旁,見他二叔竟然考問林淮玉的功課,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,哪有第一次見面就考問功課的。

面對賈政的考問,林淮玉鎮定自若地全部回答了出來。

賈政見林淮玉全部答對,心中非常詫異,隨即滿臉笑容地把他誇讚了一番,然後叮囑他繼續好好讀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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